工说的话。

果然,不公开关系也不露面,就是会产生这种弊端。

今晚是裴靳白自己开的车过来,顾书怡纠结了一会儿,却发现车子没动。

她这才回过神来问:“怎么不走啊。”

裴靳白面向前方,握着方向盘手指点了点:“我在想,自己难得会收到这种评价。”

顾书怡不懂:“什么评价?”

裴靳白又看向旁边精致小脸,勾了下唇角,一字一句:

“捷足先登的,禽兽。”

“……”

顾书怡默默转回脑袋,往椅背里缩了缩。

其实她私心觉得这个评价某种程度挺在理的。

又是一个农历新年。

年夜饭还是在清山别墅吃的。

裴灵舒也终于回国了,她明年也要开始实习,不过是在美国的公司所以年过完又要回去,还有最后一个学期毕业。

餐桌上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开了几瓶好酒,白的红的都有。

因为马上就要结婚了,所以裴靳白是裴家男性长辈亲戚主要的劝酒对象,这几年裴靳白接手和光实权在握,就算是小辈裴家大多数亲戚长辈们平时也都客气着,只有过年高兴尽兴,加之裴靳白素来对长辈也尊敬有礼,拉着他喝酒的便多了。

顾书怡和裴灵舒都去外面放完一把烟火棒了,回来看竟然还在喝。

姑父显然喝高了,正拉着即将要结婚的裴靳白真情流露诉说为人夫的不易,说到动容处还摘下眼镜偷偷抹起了眼泪。

姑父是入赘到裴家的,三十年前是他们那地方第一个名牌大学生,在大学里被姑姑看上死缠烂打地倒追,农村小伙子架不住城里姑娘的猛烈攻势腼腆了好久才终于答应,红着脸第一次处起了对象。

姑父老家地方虽然教育不行但并不穷,家里父母本来都给儿子在b市把婚房买好了,结果到谈婚论嫁的时候才知道姑姑是裴家人,富家千金。

于是结婚就变成了入赘裴家,被村里人寄予厚望的名牌大学生毕业在大城市还没闯出个名堂,主要任务就变成了在妻子家相妻教子,就这么相了半辈子。

虽说过得也幸福吧,但一想起当年那个抵挡不住城里姑娘追求于是赔了一生的农村小子自己,还是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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